一只青团好饿

Ooc玩家!圈地自萌,墙头众多。瞎写专业户。文中一切内容纯属虚构,其他东西可能还有个人逼逼叨,请勿当真。

【亚普】残章续

跳过了开头外的全文突发奇想写了个续(……对自己没sei

随便看看吧qaq

唯一的前文点我

舞者:

我初见他时,他不过只是一个年轻、愚昧的人类而已。

他穿着破旧不堪的军大衣,帽子蒙着荒漠里的尘土,却拥有与外表不相符的言谈和笑容。他靠在酒吧吧台上,身心俱疲,在整整一瓶伏特加下肚后才卸掉彬彬有礼的伪装。我理了理袖口的薄纱,向他问好。

他像大多数可憎的旅客一样用眼角打量我,那些凭着几只骆驼就敢称霸地头的本地人,和穿金戴银、自命不凡的游客。他灰绿色的眼睛里先是流露出不屑,然后是讶异,最后是惊喜。

“是你。”他拉住我的袖口,几乎要把薄纱扯断,“是你。”

是我?

我决定终结这一礼节性的问候。把白色的薄纱从他手里抽离的时候上面已经蒙了一层灰土。我匆匆走入后台用皂角小心翼翼地除去污渍,刺激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微小伤口。

他说是我?

我又是谁?

冒险家:

我是一位神学教授,一位大学教育中的受难者和冒险家。像诸多前辈一样在沙尘暴中与团队走散。在此之前我们到访了一座神庙,一座无名的、人迹罕至的神庙。

我怀疑这是否是祖先的杰作。它过于精巧也过于粗犷,过于宏伟又过于漫不经心。好像一个人在一念之间就建立了一座城——用他对世间万物的爱与恨。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人,那些斗争而纠缠的痕迹过于明显,生动的下一秒就要开口讲述远古的事迹。

依稀能辨认出是高台的地方遍布着碎石,破碎而闪光。我们循着高台后的密道一路找进神庙的最深处,神奇之处在于这里竟然没有灰尘。长明灯依旧发光。

那些塑像依稀辨认不出面部痕迹,姿态却过于栩栩如生,好像他们曾经真的存在过。有男人也有女人。服装却不是这里常见的神明崇拜的样式。我让学生速写下他们的模样,记录下塑像的高度和位置。而我自己,独自一人走进了最里端。

本该一片黑暗的长廊正因为它的存在而发亮。

是另一座神像,面孔还未被风沙腐蚀,不知是不是远离入口的缘故。我出了神似的伸手触摸他的面庞。

那一瞬间我敢确定。他在看我。

然后我的记忆便被沙尘暴淹没了。我独自靠着骆驼血支撑了两个月,然后出现在了这里,用仅存的两个金币里的一个换了瓶与其价值十分不相称的伏特加。

舞者:

他曾经是我的方向,我的明灯,我的日光和我的海洋。

我却只记得这些模糊的意象了,剩下的全部成了影子。我的记忆开始于这座荒漠中的酒馆,但它的尽头却在很远很远,远到我自己所不能及。有些时候我快要触及迷雾的边界了,香薰蜡烛偏偏在这时烫伤我的手指,把我带回黑暗又朦胧中的夜色中。

我时刻与星光和月光共处。大多数时候我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我的感知不像常人那么敏锐,或许是因为我觉得它们本应与我是一体的。我时常觉得自己游离于时光之外。

但这不是真的,我会生老病死,像任何人一样。或许我会在下个酒馆出现,但不一定在这里。

冒险家:

神真的存在着吗?

坐在高台饮酒的奥丁又怎会在酒馆中畅饮人类的浊酿。

我相信一切都有起因,尽管他们将我迫害为无神论的罪人。但我真真切切的是相信神灵的。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神灵。他们一定像我们一样经着出现和灭亡,像万物一样。否则他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于我们也再无意义。而科学则不具有如此强烈的随机性。我毕生所求不过在冲淡一点神学的面纱。

我见到了舞蹈的神像。

最先吸引我的是他的金发,璀璨的好像神庙里经年不衰的宝石。是明亮的月光。直到他转身我才认出那张面容,这张面容在两个月前在我的手下破碎,归于尘土。他起舞时被白纱环绕着,视线偶尔从那里透出来,双眸蓝的摄人心魄。

我似乎见过他。

我确信。

舞者:

我手上的伤口越来越深,止不住流血。在一夜之间便染红了床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内蕴含着如此之多的血液。

我只知道是时候告别了。

我隐隐约约想起来了很多地方,有的在和这里一样的荒漠,有的在山清水秀的平原,有的又是在寸草不生的石窟。我似乎过了很多辈子,跳着一样的舞,永远在等待着什么。

血流的越多,那些记忆就越清晰。

止血的欲望已然消失。我更渴望的是唾手可得的记忆,尽管明知这不过是饮鸩止渴。更多的伤口出现在身体上,后背和肩胛骨。你看,我这就想起了更多。我在等一个人,我在很久以前就应该不存于世了,和我钟爱的人和时代一起,但我偏偏要留下等他和我一起走。

冒险家:

我冲上楼,打了酒馆老板一拳,他摔下了楼梯。

走廊尽头的房间还亮着灯。当我一脚踏进的时候,油灯突然倾倒,木质结构的房间顷刻间变成火海。

我在火光中辨认出了床上熟悉的身形。

“廖沙……”他轻轻的问我,尽管已经淹没在了猩红色的血海里,“这就是你去西边找回来的东西?”

我环住他,烈焰灼烧着脊背浑然不觉。

“不,相信我。”我回答,那些词句就这样从我嘴里蹦出来,“不,不是的……”

我想起来了。如果他不那么执着于等我,我们就可以在另一端和所爱的万物相见。时间的河流仍然会流淌,我们却会成为河底巍然不动的卵石。如果我不去碰那尊神像,他最后的神力也不会离他而去,他便不会在今时今日消亡。

诸神的时代已经过去,就连我也在努力把传说证伪,你又到底是为什么固执的不肯和他们一起离开?

我曾经逆天而行,在黄沙里升起黑白两座王座。从此以后,他不是神,我也不是。

神当断欲。我们不过是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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