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青团好饿

Ooc玩家!圈地自萌,墙头众多。瞎写专业户。文中一切内容纯属虚构,其他东西可能还有个人逼逼叨,请勿当真。

【亚普】overcome后续的后续 独白

以前写的,现在看看挺中二……反正丢出来吧。

今年春

关于我们仍在相爱这件事,我们谁都没有提起。

我的书桌里堆满了信纸,却只有最上一张有寥寥几笔的墨迹。我的羽毛笔已经泛黄,笔尖却仍然干净。

他在那里还好吗?

西伯利亚的路途遥远,信使只在每年夏季往返一次,为住民送去必要物资和皇命,即使我是皇帝也不得不遵循此等规则。尤其是冬季肆虐的暴风雪和突如其来的雪崩足以威胁来者的性命。我从未想好这封信该如何写,写好了又该如何寄出,便一直拖延着。

直到今春我终于下了决心,去花园里采了一支玫瑰花。皇宫里的花有花匠精心照顾,开的艳丽而猖獗,不能神似荒郊野岭开的倔强又纤瘦的野玫瑰。但这里只有这些了。或许我能够带他回来,当过去的故事被遗忘,过去的人也都散尽,曾经的回忆变得苍白,令人心悸的瞬间也成为灰烬。就好像夜明珠成为被风吹起的空壳,珍珠化为一吹便散去的朝露。

等这个时刻来临,我真的会带他回来吗?

我不知道在信里写什么,就只问了他是否安好并请求他的回信。我们都知道答案,却心照不宣的相互欺骗。

这封信在信纸最上方躺了很久,明天信使将送出它了。

若有可能,我将在局势稳定后借大赦之名放他们回家。他就能回来了,不需要再等着虚无缥缈的时刻。

他值得这一切。

今夏

科尔亚达的信鸽到达了皇宫,能有一只安然飞过千山万水,我不由得怀疑他究竟放出了几只,又在路上累死了多少。

他是个很好的年轻人,只是有时有些幼稚,这又是他的优点,他有王公贵族所缺乏的赤忱。要在军队里担任要职他就不得不积累资历,其中包括对自己失误负责。

他尽职尽责,报告了犯人的健康状况和生活情况。他说他没有显露出要逃跑的意图,身体也比想象的好许多,伤口时不时感染,但仍然能吃得下饭。这让我松了口气,我曾经无比担心他是否能熬过一年,两年,甚至更多。按如今的趋势,有科尔亚达的照顾大抵是有可能的。他们还可以一起回来,免得在路上落单。

我和热尼亚活在别人设定的剧本里太久,直到他真正离开我,尘埃落定,我才发现我有多么想念他。当初我亲手把他流放,如今我每夜眼前都有他的影子。

他会成为国王亚古丁的障碍,没错。但我已经征服了天下,一个障碍能有何大碍?

今秋

信使今早回来了。我在阅读其他人的奏折时被纸张割破了手指。

或许只有刺痛能提醒我还醒着。国王亚古丁一直是保持着理智的明君。但廖沙呢?他成为了什么?他有一瞬间想掐住科尔亚达的咽喉,问他为何在前一封信里给我虚妄的幻像。

国王亚古丁告诉我这不是他的错。每个病人临终前总会有天国的光为他们指引方向,他们由此获得短暂的健康与祥和,以便体面的离开世界。科尔亚达没有经历过死亡,也不懂死亡。

我知道我准备做的事是错误的,或许是一生唯一一次明知不可为而为。可上天却执着给我过于正确的生命,容不下一点瑕疵。

今冬

有几个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要忘了他。

新年宴会温暖而热闹,充斥着欢庆和笑声,食物上来了一轮又一轮,最古板的宰相甚至脱下领巾跳上桌子跳舞——虽然这要归功于被强灌下去的一大罐葡萄酒。这是建国以来的第一个新年,第一个安定的、没有战乱的新年。我们庆祝到天明,一年最开始阳光在天际外格外灿烂,灿烂的让人觉得生命结束在此刻也无甚可怀念的了。

我举起酒杯说着祝词,接受称赞和祝贺。这标志着民众已然接受我作为他们的王。他们从不介意宝座上是谁,只介意那个人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富足的生活。我做的很好,便没人再无事生非的觊觎他不该拥有的东西。

只是当我想起昨日时,总惊叹于棋局是那样惊险,每一步都行走在悬崖峭壁之上,稍不注意便粉身碎骨。

我以双头鹰为国家的象征,但我们不是鹰,在落下峡谷时只能绝望挣扎着呼号。曾经有人与我并肩走过险道,与我争抢,却也在我落下时接住我。他会把我逐出峡谷,但永远不会放任我粉身碎骨。

我没能接住他。现在也没人能接住我了。

我想成为他眼中的完美,至少这样他就还在我身上活着。

天已经彻底亮了,是冬季少有的大晴天。可你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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