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普】自由与囚徒(八) ABO
“托斯卡。”
“嗯？”
“托斯卡的故事，你熟悉吗？”
“我滑过它……艾德温。还是你给我谱曲的。”
“我知道。”
“那？”
“你知道吗，有些时候冰场就是你的卡瓦拉多西。”
“廖沙还是比斯卡皮亚好一些的。”普鲁申科忍不住笑了。
“那也没什么两样，在外人看来你可是为了滑冰甘愿‘卖身’给了宿敌。”小提琴家晃着鸡尾酒，并适时的挡回去同伴蠢蠢欲动伸来的手，一边加重了宿敌两个字，“你快要到发情期了，不能喝。还有，你知道你提到他名字的时候笑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普鲁申科疑惑的活动脸部肌肉，“我还能控制自己的肌肉，没有痉挛啊。”
小提琴家从来不信一个对艺术如此敏感的人会如此麻木不仁，所以他只是把后半截话咽下去，又咽了一口酒。“小报都传的沸沸扬扬了，说你和亚古丁想有个孩子。”
”嗯……”
”是真的吗？不能当你孩子的教父我可会伤心的。”
”他向我提过。”
“那你呢？怎么回应的？”
“我没有回应。”
金发omega的信息素因为即将到来的发情期而变得飘忽不定，马顿无数次庆幸自己只是个beta，需要忍受的只有调酒师看着热尼亚咽口水的样子。嘿，他可是名花有主，他在心里向对方竖中指，还是能一拳把你打翻在地上的那种。
“不过谁要你当教父啊？”普鲁申科突然回过神，“你求我一下，给我编个新的曲子什么的，说不定我还能在备选名单里给你留个位置。”
“尼金斯基改了几十遍还不算啊？”
“那时候我们是商业合作关系，当然不算了。”
说的好像你已经怀了孩子一样，马顿腹诽。
“如果你要复出，需要先解决发情期的问题。还有《第二性别管理法案》里的规定。”米申叹了口气，“你必须要征得alpha的同意和支持，每次比赛也必须要他强制陪同——你问过他了吗？”
刚刚和马顿待过的酒吧音乐声太大，以至于过了两个小时在和前教练约谈时普鲁申科脑海里依旧是挥不去的强节奏。“我会搞定的。”
“你去了酒吧？”教练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要知道，你就快要——”
“——发情期，不能喝酒。我知道，我没有喝。”普鲁申科趴在冰场的护栏上，他第一次以一个访客的身份来到这里，没有背着冰鞋准备上冰让他感觉怪怪的。“每个人都在这么告诉我。可我又没打算……算了，我恢复到之前的状态需要多久？”
屋顶的阳光洒在冰面上，米申回头挥挥手让学生下冰午休。“不好说。以前你靠着抑制剂瞒了所有人，但现在你不能使用抑制剂了，又是被标记过的omega，所有的训练计划都要重头制定……我甚至不能确定究竟能恢复到哪个水平。”
“但你是普鲁申科，只要复出了就一定能够成为世界冠军。”
米申从不瞒他任何事，不像大多数教练习惯于照顾选手情绪，他总是把困难和希望都摆出来任学生挑选。这一次普鲁申科显然倾向于后者。
“即使需要复出也不是两个星期的事，你先确定身体恢复好了吧。以及阿伯特有个给你的信件，估计没改地址，还寄到这里来了。”米申交给他一封褶皱的信，“我估计是去他女儿的生日宴会。我也收到了同样的信封。”
“伊莲娜已经两岁了？”
“是啊。”米申看着普鲁申科惊诧的神情无言以对，“在你挣扎着瞒着我和所有人的时候，她两岁了。”
花样滑冰这项运动总是对女孩子更为宽容。即使她们是omega也没有关系，她们可以选择和强大的alpha组成双人，或者转行冰舞，而不用强制结合或者彻底退出。
普鲁申科站在餐桌旁拿起一块低脂蛋糕——萨沙贴心的为运动员们准备了特殊的甜点。他穿着高领衬衫，提前打了抑制剂，确保没有意外发生。廖沙在他身旁竟然看起来更局促不安。甚至连小熊甜饼都没有碰。
普鲁申科莫名其妙的想起分化之前的那天晚上，他和廖沙躲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吃蛋糕。他太瘦了，偶尔高热量食品对他来说未必有害，而廖沙，用他的话来说，滑冰生活很有趣，但是又太枯燥了，需要一点甜味。
“我觉得你的信息素会是蛋糕味的。”
廖沙舔掉嘴角的奶油，心满意足把餐盘叠起来藏到大衣口袋里，这样米申就不会发现他们在柜子里干了什么。
“就是这种……黑森林巧克力。”
热尼亚盯着盘子里剩下来的半个蛋糕。“太甜了。”他突然吃不下去，把盘子放到了一边。“我吃不下了。”
“你瘦的像个竹竿，米申不会发现的。”廖沙躺在一堆冬天的棉袄队服上。
热尼亚一言不发的吃完了剩下的半个，却味同嚼蜡。他为了尝尝半个蛋糕逃了午饭和廖沙躲在柜子里，比起强迫自己吃完他更不愿意下午在训练场上饿肚子——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吃不想吃的东西了。食物，运动，服装，一切都服务于花样滑冰，他好像生来就是干这个的。
他在分化那天晚上发了高烧，然后消失了三天，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得知廖沙在三天中被米申发现了偷吃蛋糕的事，被骂的狗血淋头——不过好歹没有出卖自己。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两个星期没有说过话的亚古丁正从他端的盘子里挖走最后一块低脂蛋糕。“这个味道很像黑森林。”他含糊不清的说，“好歹装装样子，热尼亚，我知道你不想再上小报头条了，我也是。媒体一定没有想到我们'和好'如初而会报废掉一大堆事先写好的分手稿……就像谁能想到伊利亚·库里克会亲自带孩子呢？”
亚古丁从库里克手里接过小女孩，小女孩皱眉看了他一眼，大眼睛滴溜溜直转，转身径直扑向仍然端着空蛋糕盘的普鲁申科。
虽然我水但我没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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