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普】二战AU
部分借鉴电影珍珠港，模糊了国家，二战史基本还回去了全靠抓瞎
试图用瞎写短篇复个健
一。
“当黑暗向你袭来，请不要惊慌，因为我将一直在你身旁，我将呼唤你的名字。”
空军少校阿列克谢·亚古丁落入太平洋蔚蓝静谧的海水中时，耳边回荡着酒吧里握着吉他弹唱的年迈歌手的声音。年轻人都去了战场，后方只剩下女人和老人。有人愿意无偿把歌声献给这些为国捐躯的青年，对他们而言，和平、休息都是奢侈品。
我要奔向战场了，亲爱的。或许我将戴着勋章回来吻你的双唇，或许那里会成为我的墓地。不要想念我，我会永远爱你。
二。
战争来的猝不及防。绥靖政策被证明不过是喂饱恶魔的一着烂棋。活生生的生命总要到战火里去的，和平的假象不过推迟了死亡的钟声。战机轰鸣，亚古丁冲入火红的云霞，在炮火中穿梭，又成为炮火，明知此去是单行路。
他的油箱已经空了。
还有挂念的人会选择返航。军人也是人，有战友把女儿的照片贴在胸前，想象着她在窗前唱圣诞歌的样子，有人在梦中亲吻远方的情人，握住姑娘的手跳一曲浪漫的华尔兹。亚古丁知道只需要把机翼左偏三十度就能躲过这次炮火袭击，尽管后面的战机可能会因此受损，但不至于坠海。
他没有，生生替队友承受了冲击。
廖沙·亚古丁的人生在三年前就结束了。在热尼亚死去的那个晚上。
三。
他没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有人送来书信。他的挚友，唯一知晓他秘密的人告诉他爱人已死。并非轰轰烈烈的死法，是再平常不过的轰炸。一个军人像一个平民一样死去，像千千万万的生命一样消亡。
他们的关系不被理解，更不被允许。甚至于他们自己也是。他们拳脚相加也赤身裸体的相缠。他们从不说爱，却挤在狭小的机舱里偷偷穿过云霄去看朝霞。
两个飞行员像极了两个第一次上飞机的孩子，手忙脚乱几乎把飞机迫降在海里，又一起被关了禁闭。
四。
上级来了命令。他们要选拔一位优秀的飞行员支援友军。这些从没真正见过硝烟的年轻人因为兴奋红了眼。战争是鸦片，是精神药物。像无数危险的禁品一样让年轻的心脏加速跳动。
叶甫根尼报了名，阿列克谢也是。他们名列前茅，把第三名远远甩在身后。但这场势均力敌的角逐以叶甫根尼的失误告终。他年轻两岁，经验不如亚古丁丰富。
“那也不错啊，至少你不用送死，还能多活两年。”亚古丁拿着调令调侃他。
普鲁申科憋红了眼睛，自从败给他后就无比冷静的外表终于出现了裂缝。
“你就非得去送死吗？”
他瞪了他一眼，留给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没有道别。
五。
战火很快蔓延到了国境。亚古丁几乎与原部队失去了联系。他回不去了。
因为失去外派机会而萎靡的小伙子也在机舱里装备了机枪，无论有没有准备好他们都将驾驶战机冲入高空决一死战。当亚古丁把零碎的消息拼凑成完整的故事时，突然后悔当初自己是何等迫切的想赢。月光照着绷带和皮肉模糊的伤口，基地里的士兵坐在残破的石壁下唱着烂大街的民谣。
第二天的突袭里他就中了埋伏。情报不知为何泄露了，出去的十五架战机无一生还。
六。
但他活下来了。一个固执的可怕的老渔民用在风暴里不堪一击的小渔船把他从残骸里运到了陆地上。亚古丁昏迷了两年，等他醒来时战争已经结束了。
“热尼亚在哪里？”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
“你有很多机会去找你的姑娘，现在好好养伤。”他的救命恩人操着浓厚的伦敦口音递给他一杯茶。
七。
他在英国定居。当初身份认定工作早就结束了。他找不到活着的人能证明他是谁。世界正在重新运转，形成新的秩序。亚古丁发现自己只能按着秩序活，不管他当初击毁了多少架战机被多少人称作英雄。
他和渔民的女儿结婚，过着一个英国渔民的日子。出海，打鱼，卖鱼。
还有雷打不动的喝茶。
八。
等到一切都安定下来，他终于找到机会回了一趟祖国。第一件事就是找热尼亚的墓地。那些牺牲的军人没有尸骸，可他们还要名字。他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的找，走遍了所有的英雄公墓。直到在圣彼得堡看见熟悉的名字。
他为公墓献花，抚摸他的名字。直到生卒年月深深刺痛双眼。
热尼亚是在三个月前去世的，死因是久治不愈的脊椎伤。但他还活着，这么多年一直活着。
他买了火车票连夜赶去当初给他来信的战友家。给他开门的人坐在轮椅上，俨然过早的鬓发斑白。
“是啊……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者能不能回来。有个小护士很喜欢他，每天缠着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给他送礼物，他们会是很好的一对。没人能理解你们。”
他的质问堵在喉咙里。
“廖沙啊，你忍心让他一直等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拥有的爱人吗？”
九。
他在故国以游客的身份停留了一个月，然后返回英国。儿子在火车站上高兴的冲他挥手，妻子挺着肚子笑的很甜。
他突然就释然了。
“我感觉她是个小女孩，你想给她起什么名字？”
“……热尼娅吧。”
“这不是个英国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妻子倚在他怀里，“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了怀念一位战友。”
儿子扑过来找他要晚安吻。他在烛火里亲吻了小家伙红扑扑的脸蛋，爷爷带他去睡觉。客厅里只剩下自己和海浪的声音，宁静的月光撒落在温柔的海面，令人无法相信那里曾经发生过一场鏖战。
十。
亚古丁的孙子经常提起他有个爷爷，是不为人知的秘密超级英雄，有着传奇而幸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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